阿尔茨海默病新进展｜ Aduhelm的一波三折与GV-971的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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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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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阿尔茨海默病国际联合会（ADI）的数据，全球阿尔茨海默病（AD）患者约有5500万，并且有逐渐增长的趋势。预计在2050年可能突破1.5亿人[1]。由于科学界对AD的发病机制尚无定论，所以有多种学说都试图解释这一病变，包括β-淀粉样蛋白学说、tau蛋白学说、神经血管假说等。AD药物的研发充满挫折，很多大药企折戟沉沙，已获批的药物则备受争议，比如渤健（Biogen）公司的Aduhelm。由于存在巨大的未满足需求，企业界和科学界对AD领域的进展都抱有很大的期待。

Aduhelm的研发可谓一波三折，渤健于2007年11月从Neurimmune获得Aduhelm的研发许可，并于2015年获得了Ⅰb期临床试验的积极结果。结果显示Aduhelm能够使患者脑中β-淀粉样蛋白显著减少。但在2019年，独立委员会评估后认为该药对AD患者疾病无改善。渤健被迫提前终止两项临床试验，公司股价因此大跌，市值缩水150亿。不过，渤健并没有因此而放弃，并在2019年10月重新评估受试者数据。评估后公司认为Aduhelm对早期AD患者有效，决定重新向FDA提交生物制品许可证申请（BLA），并于2020年8月获得了FDA颁发的优先审评资格。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由11位专家组成的委员会却在2020年11月对Aduhelm的上市持反对态度；受此影响，Aduhelm直到2021年6月7日才被正式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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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美国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服务中心 (CMS) 表示只会在CMS认可的随机对照试验中对用于治疗AD的Aduhelm以及其它FDA批准的抗淀粉样蛋白单克隆抗体药物进行支付。CMS还补充说，试验的患者需要具有多样性，必须要能代表全国AD患者的人群特征。受此影响，渤健公司股票下跌了约8%。

这一条消息一经发出就在读者朋友中引发了极大的关注。目前，渤健公司高管正试图让CMS改变其针对Aduhelm的决定。

渤健负责美国市场准入和医保工作的副总裁Brendan Manquin，最近在接受采访时对CMS的决定表达了强烈的不满。他认为，即使渤健进行了一项大型的、随机、安慰剂对照的III期临床试验，那也只有大约2,000到3,000名患者能够参与。并且，其中33-50%的患者将使用安慰剂。这样综合算下来，未来几年只有约1,000到2,000名患者能够使用Aduhelm。

Manquin表示，这个结果对于渤健来说是一个严峻的考验。公司计划在下周与CMS会面，着手解决公司面临的一些疑问以及草案中“描述上和科学上不准确的地方”。Manquin还补充道，CMS的决定留下了很多未被解决的问题。“我们不知道这是不是最终的决议，会不会对正在接受治疗的患者产生什么影响？是否要让支付共同保险的患者服用安慰剂？”

渤健公司的高管认为，尽管CMS批准了该试验，但试验的费用可能还是主要由渤健公司自己来承担。CMS可能只会对药物以及第一次PET检查进行报销，剩余的费用将会由渤健公司自己来支付，诸如方案的设计、现场的协调、管理的成本等。

Manquin认为，CMS在草案中对加速批准的药物和正常批准的药物没有做出区别对待。并且质疑说，如果其它阿尔茨海默病药物（如礼来的donanemab）具有“完美的III期数据”，是否还需要进行另外一次试验？

渤健高级产品经理Corey Thomas在Manquin之后加入了电话会议，首先回顾了有关CMS覆盖范围决定（NCD）的谈话要点，之后指出应该让利益相关者了解到意见征询期，并让他们认识到它的重要作用。除此以外，Thomas还强调，应该让医生知道提交意见的“时间紧迫性”，但不要建议医生应该具体写什么。

在电话会议后半段，渤健公司的高管商讨后认为销售团队应该继续与医生保持合作，为Aduhelm招募更多患者。由于草案还没有正式实施，Aduhelm的报销目前仍将由Medicare Administrative Contractors和Medicare Advantage plans）来决定，患者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继续提交申请。

在会议接近尾声时，公司领导向销售团队传递了这一积极消息。并且补充说，相信这份草案会向有利的方向去发展。目前，公司将会尽全力去确认患者的淀粉样蛋白数据，并努力让患者接受Aduhelm治疗。最后，他还表示公司将会尽可能去解决患者的顾虑和困难。

AD药物这个巨大的市场中，同样备受关注的还有绿谷制药的GV-971（甘露特钠胶囊）。GV-971是第一款中国国产的阿尔茨海默病的新药，早在2019年11月就获得有条件批准，进度领先于Aduhelm。有人将它称为“中国版的Aduhelm”，其实相比于Aduhelm，GV-971的作用机制更加与众不同。它的机制是通过干预肠道菌群来治疗阿尔茨海默病。

相比于Aduhelm坎坷的商业化过程，GV-971的上市可谓一帆风顺。不仅在去年12月成功纳入我国国家医保目录，GV-971还于近日拿到了美国FDA的书面通知，FDA批准其开展治疗帕金森病的国际多中心II期临床试验（IND 159315）。据了解，此次国际多中心II期临床试验将是一项为期36周的多中心随机、双盲、安慰剂平行对照试验及36周的开放延展期治疗。计划纳入300例早期帕金森病患者为临床试验对象，在北美和亚太地区的30家临床中心开展，以评估九期一®治疗早期帕金森病的疗效和安全性。

研发团队根据治疗帕金森病的临床前研究，认为GV-971可以调节肠道菌群失衡，抑制α-突触核蛋白的聚集，减少肠道与脑内α-突触核蛋白的沉积，减轻神经炎症并保护多巴胺能神经元，改善运动和非运动症状。此次国际多中心临床试验的获批，无疑是一个突破，也是绿谷制药和GV-971自我证明的一个机会。

结语

站在当下，鉴于有限的病理认知，我们很难对Aduhelm和GV-971的命运进行准确预测。虽然中美两国在药品制度上略有差异，但大家对药品治病救人的期待是一致的。无论是Aduhelm还是GV-971，最终商业化的成功都得依靠临床数据说话。进入医保应该只是起点而不是终点和目的。相信大规模临床数据会真实地告诉我们它们是否是人们渴盼已久的良药。药时代也会继续对此进行跟踪报道。

参考文献：

【1】 Exclusive: Biogen leaders warn sales teams: Only 2,000 patients might access Aduhelm over the next several years

【2】阿尔茨海默病国际联合会 https://www.alzint.org/about/dementia-facts-figures/

【3】永不言弃，长夜将明！探寻AD研究者18年求索之路

【4】Biogen公司阿尔茨海默病药物备受争议，美国医疗保险和医疗补助服务中心（CMS）仅支持其在临床试验中的使用

【5】FDA批准甘露特钠胶囊（九期一®）开展治疗帕金森病的国际二期临床试验

【6】从Aducanumab到GV-971，人类能跳出阿尔兹海默症这座“五指山”吗？

【7】其它药时代报道文章和公开资料

阿尔茨海默病新进展｜ Aduhelm的一波三折与GV-971的乘风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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