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时代 编者按：本文作者为梁钟鼎*、吴宪青、梁善居，原文发表于2003年。我们认为该文章与当下的新冠病毒的研究密切相关，于是获得作者授权转载，向朋友们推荐，供大家参考。我们对专有名词及参考数据部分修改并向作者表示诚挚的谢意！
狗、猫以及鸟类是最常见的家庭宠物，其次为兔子、囓齿类动物、鱼及乌龟。蜥蝪、蛇及貂则是较不常见的宠物。然而，这些宠物可以传播众多疾病，孩童必须特别小心，因为他们较喜欢亲近并接触这些宠物。本文主要介绍兔子、囓齿类、冷血脊椎动物及貂等宠物可传播之人畜共患传染病
许多人类传染性疾病可以经由与宠物接触而得到，犬、猫是最常见的宠物，在美国约55%的家庭饲养犬猫，15-20%的家庭饲养观赏鸟，宠物族群仍包括许多囓齿类动物、爬虫类、观赏鱼、野生肉食动物、灵长类及迷你猪等。据估计约有2,000万美国家庭有水族箱。本文主要目的在说明这些特殊的宠物所带来对家中小朋友及人类可能的危害。有些人畜共通传染病如沙门氏杆菌 弯曲杆菌症 狂犬病 淋巴球性脉络丛脑膜炎病毒
人畜共患传染病藉由宠物兔及鼠传播的机会很少 (表一)。大部份的问题为过敏及咬伤。我们可以分为已驯化宠物 (兔子、豚(天竺)鼠、地(仓)鼠、小鼠及大鼠) 及野生鼠类；前者很少传播人畜共通传染病，后者则要特别注意，例如土拨鼠 (woodchucks) 可以传播狂犬病，松鼠 (squirrel) 可以传播兔热病 鼠咬热 兔子 (兔形目) 相对于囓齿类动物，是比较安全的宠物，大部份人类可能不适的原因为对其皮毛过敏，而欧洲种或一般家兔对小孩是极佳的宠物。
家兔所引起的疾病少见，咬伤亦很少见，但被兔子后腿踢到可引起皮肤擦伤。巴斯德杆菌 (Pasteurella multocida ) 可造成皮肤感染。其它兔子较敏感的疾病包括沙门氏杆菌、耶辛氏菌及兔热病非常罕见，比较可能由野生动物传给人类。必须要注意的是疥虫病(Acariasis) 及皮癣菌(Trichophyton) 可传给人类。
（1）疥虫病 (Cheyletiella parasitivorax ) 在家兔少见，属于皮毛非钻孔性外寄生虫，生活史35天。雌虫及卵可以在动物体外存活10天，但幼虫及雄虫通常在外界2天即死亡。在兔子的病变为脱毛，鳞片状，油性皮肤炎。人类的症状为丘疹性、搔痒性发疹，出现在手臂、胸部、大腿及腰部，不过人类感染一般为暂时性，疥虫比较不会在人类皮肤繁殖，但为了预防，感染兔子可给予杀虫剂如：methyl carbamate一周一次，治疗3-4周。
霉菌性 (Trichophyton mentagrophytes ) 皮肤炎很少见，主要为痂皮性，疙瘩性皮肤炎及脱毛，患免最好隔离，或考虑以全身性抗霉菌药griseofulvin 25mg/kg治疗4周。在人类的钱癣，症状由不明显至鳞片状疙瘩性皮肤炎及局部性脱毛。诊断依据皮肤括取物或毛根置于10%KOH镜下检查或霉菌培养。人类感染可以局部涂抹clotrimazole或miconazole，1天2次，治疗2-4周。如果病变全面化或呈脱皮性(tinea capitis)，则必须口服灰黄霉素(griseofulvin)，成年人剂量为500 mg，1天2次，治疗4周。孩童以microcrystalline griseofulvin治疗，剂量为10-15mg/kg (不可超过500mg)，1次或分2次口服，最好能与含脂肪类食物如冰淇淋或牛奶一起口服，治疗4-8周。
虽然大小鼠可以传播许多致死性疾病给人类如钩端螺旋体病、鼠疫及伤寒等，但它们仍是很好的宠物、大白鼠、棕鼠 (Rattus norvegicus ) 及小白鼠 (Mus musculus )、豚(天竺)鼠、地(仓)鼠及沙鼠皆有许多人饲养。如同前述，宠物鼠主人最常遇到的问题是被咬伤及过敏，症状包括皮肤红肿、痒、荨麻疹及鼻道呼吸异常。
（1）沙门氏杆菌症 (Salmonella enteritidis、Sal. typhimurium ) 豚(天竺)鼠最易感染，严重者呈败血症，死亡率高。大小鼠亦相当敏感，且易呈长期潜伏性感染。人类感染常见于孩童，如果疑似感染病例发生时可培养孩童及其宠物鼠的粪便，但如结果为阴性时必须注意是否为间歇性排菌。 （2）淋巴球性脉络丛脑膜炎 (Lymphocytic choriomeningitis , LCM) LCM病毒在许多囓齿类动物皆可发现，传播途径主要为空气、接触感染或咬伤。此疾病之保毒品系为小白鼠 (M. musculus) 及仓鼠，通常无症状。LCM病毒属RNA沙状病毒 (arenaviridae)，主要藉由分泌液 (尿液、唾液、粪便) 在鼠类间水平传播，或藉由小鼠胚胎垂直传播。感染子代呈持续性感染，且终身排毒。在人类呈散发性感染，在1960-1970代曾于美国及德国爆发人类LCMV感染，这些人类病例皆有饲养仓鼠当宠物之病史， 因这些仓鼠的繁殖者同时是一家生物科技公司的员工，因接触到LCMV阳性肿瘤细胞株而引起爆发。人类感染LCMV症状由不显性，至类似流行性感冒症状如高烧、头痛、肌肉痛，感染后5-10天后出现症状，少数患者会进一步成为非脓性脑膜炎，大量淋巴球出现于脑脊髓液中，死亡病例少见。诊断依据血液、鼻咽液或脑脊髓液病毒分离，感染后第一至第2周测2次血清之间接荧光抗体、补体反应、血清中和抗体力价上升，可以得知是否最近曾感染。此病一般可自我痊愈，所以治疗以对症疗法为主。 （3）霉菌性皮肤炎(Dermatophytosis) 大小鼠皮癣菌 (Trichophyton quinckeanum ) 非常常见，在实验小鼠及天竺鼠则以T. mentagrophytes 为主。病变分布在头或躯干，呈白色疙瘩状，但鼠类有时病变并不明显，此霉菌可感染人及犬。 （4）咬伤 (巴斯德杆菌、鼠咬热、兔热病及狂犬病) 巴斯德杆菌症为一种主要藉由抓咬传播的人畜共通传染病， 以多沙性巴斯德杆菌 (P. multocida ) 为主要病原。虽然亦可经其它途径感染人。主要症状为咬后数小时，患部红肿、疼痛蜂窝组织炎，如果发作时间更延迟，葡萄球菌及链球菌较有可能为病原。可考虑使用盘尼亚西林治疗，但最好能做伤口细菌分离及药物敏感性试验，以决定最适当的抗生素疗法。人类被宠物咬伤时，最初的治疗须能含盖葡萄球菌、链球菌、巴斯德杆菌及其它厌氧菌。儿童的治疗可考虑使用Amoxicillin/clavulanate potassium 40 mg/kg/day，均分成3次，每次剂量不要超过500 mg，口服7-10天。另一种疗法为混合penicillin、cephalosporin (cephalexin)，50 mg/kg/day，均分成4次，每次剂量不要超过500 mg。 （5）鼠咬热 (Rat-bite fever; RBF, Sodoku, Haverhill fever) 此病少见，正常健康大鼠舌咽部是链杆菌(Streptobacillus moniliformis )或小螺旋菌(Spirillum minus ) 的带原者。链杆菌性RBF潜伏期约3-10天，症状主诉突然、不规则发作，重复发生的发烧、打颤、呕吐、头痛、关节痛、肌肉痛及局部淋巴腺病。同时四肢出现斑疹，偶尔伴随心内膜炎。诊断RBF可自关节液或血液培养细菌，人类建议治疗RBF之方式为注射procaine penicillin G 600,000单位，1天2次，治疗7天，亦可使用streptomycin或tetracycline代替。小螺旋菌RBF更少见，潜伏期长达1-6周，与链杆菌RBF不同的是很少关节炎、斑疹及伤口复发的症状。
又称rabbit fever，由土伦病菌或称野兔病菌 (Francisella tularensis ) 所引起的急性发热性疾病。囓齿动物非常敏感，易感染而成为致死性败血病。此病主藉由壁虱(tick) 及蚤类(flea) 传播，人类感染的治疗方式为肌肉注射streptomycin 30-40 mg/kg/day，分成2次注射，间隔12小时，治疗7天。 很少有宠物鼠咬伤主人而感染造成狂犬病发作，但如果饲养野生鼠类如土拨鼠、松鼠，甚至大鼠仍有其危险性。
由假性结核病耶氏杆菌 (Yersiniap seudotuberculosis ) 及小肠大肠炎耶氏杆菌(Yersinia enterocolitica ) 所引起的肠道疾病。天竺鼠易感染P. pseudotuberculosis ，病程呈亚急性、失重、下痢或呈健康带原者无症状。大小鼠感染常呈不显性感染。小孩可经由口腔粪便污染而感染。在人类，此病主发生于幼童，青少年或年轻人。潜伏期1-3周，主诉为肠系膜腺炎、伪兰尾炎(pseudoappendicitis)、右回肠窝急性腹痛、发烧及呕吐。年轻男性较易发生。诊断依据病原分离及鉴定，血清学诊断 (ELISA)。当此病呈轻微、单纯伪兰尾炎症状时，抗生素治疗效果不佳。而Y. pseudotuberculosis 对aminoglycosides、trimethoprim-sulfamethoxazole与tetracycline较敏感。Y. enterocolitica 在鼠类常呈带原状态，栗鼠非常敏感，且在欧洲及美国皆有病例。天竺鼠亦常感染。在囓齿类动物所发现的血清型一般只能感染孩童，不能感染成人。主诉症状为急性肠炎、腹痛、水样至血样下痢便，持续3-14天。诊断依据粪便病原分离，二次血清抗体测定。抗生素治疗种类如上述。
（9）弯曲杆菌症(Campylobacteriosis) 弯曲杆菌 (Campylobacter spp. ) 感染某些鼠类，造成特征性病变如仓鼠之增生性回肠炎，是否可以感染人类，尚无直接证据。人类弯曲杆菌感染，主诉腹部绞痛、发烧、呕吐及血样下痢等。潜伏期2-5天，病程通常在1周内结束。治疗通常为输液疗法或早期投予红霉素，可以减少微生物排出的期间及缩短病程，改善症状。
在美国西部，此病存在于野生囓齿类动物，大部份人类病例与野生鼠类或猫有关。 鼠类，尤其是大鼠，可以长期持续保毒及排毒，欧洲及美国皆有因接触实验大小鼠而感染的人类病例。病原性钩端螺旋体主要为L. interrogans ，而根据血清型，大小鼠是L. ballum 常见宿主。 c. 汉他病毒 病毒依其症状分成2群，一为引起肾征候性出血热，又称韩国出血热，另一群为汉他肺征候症。此病主要分布于欧亚大陆及日本，在亚洲所分离出的病毒株比北美及欧洲对人类更具致病性。田间或市区野鼠为保毒者。在日本及欧洲皆有实验室人员被大鼠感染，得到出血热的病例。汉他病毒在鼠类宿主症状不明显，但在人类感染症状主诉为发烧，类似感冒症状，肌肉痛，数天之后出现寡尿、蛋白尿及血尿症状。病人经治疗后痊愈，一般不会复发。感染途径主要为接触感染动物或空气传播。诊断依据病毒分离、血清学诊断(ELISA) 及免疫荧光抗体法。 d. 绦虫症
绦虫在许多品种的鼠类及兔子皆可发现。侏儒绦虫 (Hymenolepis nana ) 尤其是在地(仓)鼠常见。缩小绦虫 (Hymenolepis diminuta ) 在大鼠常见，在其它鼠类亦可发现。人类主要是孩童感染。一般无症状，但如虫数量庞大则会有肠胃道症状如腹痛、恶心、呕吐及下痢。侏儒绦虫生活史比较特殊，它是少数可以直接传播的绦虫，虫卵排出于粪便中，被人或鼠类食入，在小肠中孵化形成六钩幼虫(oncosphere)，此仔虫穿入肠绒毛，形成类囊尾幼虫(cysticercoid)，此时约需4-5天。仔虫发育一段时间，再度穿出进入肠腔，附着于下游肠道黏膜，并发育成成虫，此阶段需10-11天，所以直接传播的周期需14-16天。侏儒绦虫亦可经间接传播，感染仔虫在面粉甲虫或蚤类体内发育，然后被终宿主吃入，间接传播的周期时间视仔虫在昆虫体内孵化的时间而定，所以变异较大。诊断上须鉴定镜检下虫卵的形态特征。人类感染可考虑praziquantel 25 mg/kg或niclosamide单一剂量治疗。
e. 疥虫病 (Acariasis)
有好几种外寄生虫可感染宠物鼠，最常见的为发生于豚(天竺) 鼠的疥虫 ( Trixacarus caviae )，可传染人类。 在豚(天竺)鼠，感染无症状，但如果紧迫或饲养管理不佳可诱发严重脱毛、全身及腿部搔痒、皮肤炎、皮肤增厚、干燥、鳞片状。 在人类病变主要局限于孩童手指、手臂、颈部，而且很痒。 诊断依据镜检下形态学特征，治疗可考虑crotamiton，1天擦拭1次，患部擦拭2-5天，或lindane (1% gamma-benzene hexachloride)。
爬虫类已有越多人类将其当作宠物，据估计美国约有453,000家庭饲养，平均每200个家庭即有1个饲养爬虫类宠物。
沙门氏杆菌是爬虫类，特别是乌龟所传播的人畜共通传染病，对孩童威胁性远大于成人，因为孩童与宠物的接触频率高，且孩童比较不会注意接触动物后要洗手才能进食等公共卫生的问题。宠物乌龟被认为是人类沙门氏杆菌症的主要来源，因为曾在7个月大婴儿肠胃炎病例及其家庭所饲养乌龟分离出同一株沙门氏杆菌。在美国1970-1971年，共有2百万人类沙门氏杆菌症的病例，其中14%与乌龟有关，主要为红耳龟 (Pseudemys scripta elegans )。每年有3-4百万只乌龟自美国输出至全世界，日本、英国、以色列、法国及波多黎各等地，已有相关人类感染病例报告。乌龟是沙门氏杆菌的带原者，排菌时间长达11个月。公共卫生主要的问题是乌龟繁殖池塘及栖息场所为病原的污染源，乌龟可以在卵的阶段或孵化后感染沙门氏杆菌。 抗生素治疗可以考虑gentamycin sulfate，但可能会衍生出耐抗生素性菌种，所以一般建议淘汰。宠物龟尽量不要在教室中展示，避免孩童接触，诊断上依据粪便细菌分离及鉴定，抗生素敏感试验，水族箱亦可考虑细菌培养。在人类感染，治疗主要为输液及电解质疗法，抗生素一般不建议使用，除非严重感染，抗生素治疗可能延长乌龟带原的时间。其它沙门氏杆菌症污染源包括爬虫类、蛇、青蛙及水族箱观赏鱼类。
人类感染Edwardsiella tarda 罕见，此菌主要发现于冷血动物、爬虫类及鱼类 (金鱼、猫鱼及巴斯鲈鱼)，在人类，此病原感染之症状很类似于沙门氏杆菌症，必须做鉴别诊断。
Plesiomonas shigelloides 为革兰氏阴性杆菌，可以造成蛇类溃疡性口炎。此菌可以感染人类，造成肠胃炎，曾有动物园工作者病例报告，此菌亦分布于鱼池。人类感染主要以磺胺药(trimethoprim-sulfamethoxazole) 治疗5天。
Yersinia enterocolitica 发现于冷血动物如青蛙或鱼类的水池中，可能会感染人类。
观赏鱼所带来的人畜共通问题很少见，细菌性疾病中，结核菌是主要考虑的病原。据估计美国超过2千万个家庭有水族箱，每年观赏鱼销售数目为6亿只，主要来自东南亚、南美及佛罗里达。
(1) 分枝杆菌病 分枝杆菌可藉由水族馆或鱼缸饲养之观赏鱼感染。近年来已证实海栖分枝杆菌 (M. marinum )、两栖类分枝杆菌 (M. fortuitum ) 及M. platypolcitis 存在于鱼类与人类之间。据报告指出M.marinum 大量存在鱼缸内并引起皮肤溃疡，M. marinum 感染亦称为”swimming pool granuloma”，潜伏期约数周，特征为出现丘疹病变，常出现在手指及手掌，随病程发展逐渐形成暗色化脓性病变。鱼感染后通常可见肉芽肿性病变。确诊本病乃根据细菌分离与鉴定。受感染鱼只必须淘汰，而鱼缸亦必须消毒 (5 mL calcium hypochlorite solution)。人感染后常呈局限性感染。若病变持续发展，可使用minocycline (Minosin) 治疗，100 mg，1天2次，持续治疗6-8周。然而，minocycline勿使用于小于9岁的孩童。另外，亦可使用rifampin(RifadinÒ 类鼻疽在人类，是一种较少见的疾病，其临床症状差异大，由不显性感染至快速致死性败血症都有。病原为类鼻疽假单胞菌 (Pseudomonas pseudomallei )，为东南亚之地方性传染病。本菌为土壤与水中之腐物寄生菌。最近研究显示，经由国外进口观赏鱼，可污染本菌。为预防本病发生及扩散，鱼缸必须使用漂白水消毒。 (3) 丹毒丝状菌 根据报告，人藉由和鱼直接接触可污染红班丹毒丝状菌 (Erysipelothrix insidiosa ) (或称Erysipelothrix rhusiopathiae )。本病为渔夫最重要的职业病之一。人感染后可造成皮肤病变，称为鱼蔷薇 “fishrose”。而本菌经常藉由皮肤创伤而感染。局部类丹毒(erysipeloid) 最常发生在手，有时候也可以引起局部淋巴管炎及淋巴腺炎。人若患得类丹毒，可使用盘尼西林治疗。 (4) 舌形虫症 舌形虫 (Armillifer sp. ) 是一种节肢动物，其主要寄生于爬虫类的呼吸系统。蛇是本病最终宿主，而许多野生囓齿类动物则扮演中间宿主的角色 (被蛇食入)。雌虫于爬虫类之呼吸道中将虫卵排出，虫卵被咳出或吞咽而经粪便排出。人可藉由与爬虫类动物直接接触或食入成为偶发宿主 (accidental host)。人感染通常无临床症状。被膜幼虫 (encapsulated larvae) 可能于剖腹术期间被发现，或利用放
根据学者估计，貂类动物每年贩卖量约6,000只。在美国地区，大约有4-5百万个家庭中，饲养约5-7百万只宠物貂类动物。仅管貂类动物是令人喜爱的宠物，但牠却会严重伤害孩童。所以许多地区如加州，已禁止貂类及许多其它野生动物作为宠物。而貂类亦可传播许多疾病给人类。
貂类动物为狂犬病的敏感动物之一。美国自1958年以来，貂类动物发生狂犬病的报告已有13次之多，其发生常源自宠物店。近年来，施打不活化疫苗来免疫貂类动物，可获得预期效果。而疫苗施打时间规定为3月龄以上，每年必须补强一次。另外，美国疾病管制中心建议，若貂有咬人行为时，必须立即将其安乐死，并将貂脑送检，确定是否有狂犬病。 貂对流行性感冒病毒相当敏感，亦为常用来研究流行性感冒之实验动物模式。貂感染后之主诉为打喷嚏、发热、昏睡、黏液浆液性鼻分泌物、结膜炎及畏光等。病程短，通常不到一周。本病于幼貂较严重。人可因吸入感染。 貂之消化道中含有许有病原性微生物，尤其是沙门氏杆菌及弯曲杆菌。历经9个月的期间，对貂进行生物医学研究调查结果显示，沙门氏杆菌于粪便之分离率为4%，弯曲杆菌 (Campylobacter jejunicoli ) 于粪便之分离率则占18%。纵使没有报告指出由貂传染给人类的病例发生，但务必考虑，貂可能为沙门氏杆菌及弯曲杆菌之带原宿主。且主人带貂类动物至公园或户外游玩时，最好不要放任其到处跑，其粪便也要尽可能卫生地处理。貂可传播许多人畜共通传染病，包括隐胞子虫病 (Cryptosoridiosis)、分枝杆菌病 (Tuberculosis) 与李氏菌症 (Listeriosis) 等。貂亦和犬猫互相传染寄生虫性(Toxocara, Dipylidium) 及霉菌性疾病 (Microsporum canis, T. mentagrophytes )。 公元1990年，在印地安那州，因饲养宠物鬣鳞蜥蝪，导致2名婴儿发生沙门氏杆菌症 (iguana-associated salmonellosis) 的病例被报告。这些病例再再强调爬虫类，特别是蜥蝪，于人畜共通传染病上占有重要的角色。这2个病例发生之沙门氏杆菌症其血清型非常罕见，为Salmonella marina，比较特别的是这些鬣鳞蜥蝪与婴儿之间并没有直接接触的病史，所以，这里要提醒大家的重点是爬虫类与婴儿之间，并不一定需要藉由直接接触的途径来传播疾病。
参考数据
1. 方柏雄。由汉他病谈人畜共通传染病。九十一度实验动物饲养管理训练课程专辑。国科会实验动物繁殖及研究中心编印,99-110, 2002. 2. 梁善居。人畜共通传染病。九十年度宠物鼠业者饲养管理专业训练课程。 国科会实验动物繁殖及研究中心编印,43-63, 2001. 3. 谢文儒。人畜共通传染病诊断技术讲习班讲义。行政院农委会家畜卫生试验所编印, 2001. 4. 刘振轩等。人畜共通传染病临床指引第二版。行政院卫生署疾病管制局出版 2010. 5. Chomel BB. Zoonoses of house pets other than dogs, cats and birds. Pediatr Infect Dis J 11: 479-487, 1992. 6. Infectious Diseases of Mice and Rats, National Research Council. Washington, DC. https://doi.org/10.17226/1429. The National Academies Press, 1991 7. Liu CH, Hsu YH. The role of comparative pathology in the investigation of zoonoses. Tzu Chi Med J .19 ( 3) :127-133, 2007 8. Rand MS. Zoonotic diseases. http://research.ucsb.edu, 1-94, 2000.
*作者目前就职于诺和诺德，也是AAALAC查核委员，曾就读台大兽医学院兽医学博士班，博士时期研究方向为犬瘟热病毒感染脱髓鞘致病机制及其治疗的研究。请诸位兽医师不吝指正。
表一 . 人畜共 患 传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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